了姜水。
但他并不在乎所有筹码付之东流。
他只在乎两位队友的生死平安,只盼望那份渺茫的希望能够成真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 门外始终得不到回应的巡游队队员破门而入,看到的就是捧着平板不断落泪的姜水。
在之前,姜水或许还会想遮掩一下。
现在……他队友也没了, 积分也没了,万念俱灰,没了念想。
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向两名巡游队队员,他忽然觉得这些人都很该死。
玩弄人命的人;为虎作伥, 助纣为虐的人。
以及袖手旁观,无能为力的人。
每个人都很该死。
他也很该死。
抬手指向大门,姜水眼泪滴在平板上头,声音却意外地平静。
“出去。”
他说。
“我不需要你们守着了。”
巡游队队员们面面相觑,谁都没第一时间回话。
姜水擦了擦眼泪,语气平和:“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,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人了,你们走吧。”
队员们又彼此看了一眼。
虽然搞不明白这个富二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,但对方既然已经开了口,他们也没必要再那么老实的当看门狗。
在他们离开之后,姜水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,半晌后,翻身下床,从柜子里翻出个简易的包开始收拾。
距离积分结算还剩三天,他手上的筹码输的一干二净,基本已经没什么退路了。
他干脆不再去想这件事,只是默默收拾着他认为可能用的上的求生必需品,趁着夜深人静,切断了救援船的绳子。
*
阎知州的恢复能力一向以恐怖著称。
即使身受重伤,发了低烧,他在适当用药之后也能保持短睡眠作息,且质量优良。
所以他睁眼的时间比游因要早。
身体比意识先醒,所以他睁眼前能感受到怀里多了点温暖的重量。
视线下移,一张恬静安睡的漂亮脸蛋映入眼帘。
昨天上不太智的发言和混杂在黑暗当中的记忆画面复苏,阎知州眼睛落在游因挺翘的睫毛羽尖,下意识放缓了呼吸。
然而没一会儿,他怀里这位漂亮的荷官也跟着醒了过来。
“还行。”
人还没睁眼,嘴就先吐出了一句阎知州从来没想过,会从他嘴里听到的一句话。
“还有力气勃起,看来你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游因坐得偏,所以严格意义上,没怎么碰到。
只是凸起的突兀卡在偏向膝盖那一侧的腿缝当中,热意和突兀存在感十足,让被尿意憋醒了的游因一下就感受到了雇佣兵先生蓬勃的生命力。
身体情况被如此详细地点出来,后者背脊一僵,呼吸也跟着紧了一下。
游因则是懒得管他自不自在,微微曲起膝盖,他将修长的腿折起,扶着满是石沙的地面就要起身。
没想到阎知州的手还按在肚子上,就像被锁上似的,压迫感十足。
游因下手就是一个巴掌,将阎知州的手背拍出响亮的声音。
“死流氓。”
阎知州却没有放开他,反而又稍微用了点力气,在游因有点柔软的小腹上按了一按。
游因本来就是憋醒的,阎知州这么一按,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,他不禁蹙眉,伸手去掰扯阎知州的手臂。
“你上瘾了是不是?放开。”
这回也是,上回也是。这货好像跟他的膀胱有仇似的,老要阻碍他释放的步伐。
然而一回生,二回熟。上次被撩得有点蒙圈的阎知州这回游刃有余的多。
“自然生现象而已。”他知道游因憋着呢,故意保持原来的动作,就是不撒手。
“而且,你不也有吗?”
虽然被衣服挡着,但他也看到了。
“你要搞清楚,我有没有,跟你是不是死流氓没有必然联系。”游因翻了个白眼骂,“你是狗吧,放开我,我真滋你身上了信不信?”
阎知州在他左耳低笑:“我不吃这套,你有本事滋一个给我看看?”
游因:“……”
行。
你说的。
他干脆不再挣扎,将身体向后一靠,伸手把衣服下摆扯了起来。
许久未见的刺青重现于阎知州眼前,鲜少与紫外线直接接触的纤细腰身透着并不苍白的健康颜色。
阎知州没想到他居然真要原地放水,视线被白皙的皮肤晃得有点失神,桎梏腰身的手不自觉松下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