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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。

  “你睡小的这边,我睡大的。”

  周禛挑了挑眉。

  “嗯?怎么你睡大的,我睡小的,是不是有点失于公平?”

  孟昭然丝毫不觉得自己“分”得有失公平,理直气壮道:“当然是因为,我睡觉喜欢乱滚,所以要分大一些。至于你嘛,你就只有那一亩三分地,要是越界了,可别怪我、怪我不客气。”

  说到“别怪我不客气”,她有些语塞。

  如今,她对付周禛的手段越来越少了,怎么样才能算得上对他不客气?

  果不其然,周禛和她想到一块去了。

  他陡然欺身上来,水晶灯投下他颀长身躯的阴影,将她全然笼罩。

  “嗯?我倒是很想知道,你能对我怎样不客气?”

  “亲我一下么?”

  他说着,根本没给她准备时间,大掌扳住她下巴,吻密不透风地落了下来,和她唇舌交融。

  孟昭然心弦俱颤,似是没想到,方才看着如此禁欲正经的他,也会秒变成这种无赖。

  又亲,自从他们开始接吻之后,总是在接吻。

  孟昭然有些赧然,纤腰支撑不住他欺上来的力量,软倒在床上,水红裙摆像风中碎落的花瓣,蒙着其上的火烈鸟花纹。

  唇齿的甘冽和清甜交杂着,彼此攫取。她乌发挽上去,雪白的后颈腻若凝脂,他握上去,掐住,膝盖顶开她紧紧合拢的双腿。

  一副居高临下,君临城下的气势。

  他很熟练地撬开她的唇,舌尖一点点扫过她牙齿,口腔。察觉到束在腰间的衣带上传来灼热感,孟昭然惊慌失措,一霎间就明白这是什么。

  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差异,都太大了。

  她想她之前肯定是脑子进水,怎么会担心他内裤上的“鼓包”太大,撑不起来?

  她不会到时候要被疼死吧?

  她相信,他要是敢让她这么疼,信不信她到时候用指甲狠狠抓他的后背,抓得他一块儿疼为止

  孟昭然唇间被他扫过,变得酥酥麻麻,她下意识地躲闪着,别过脸。

  感受到底下,好似有什么正在溢出,待会又要去拿一条新内裤换上。

  吻从唇上渐渐滑落,向下。

  少女颈间腻若凝脂,还透着浴后的温软香调,周禛像失了魔似的,情不自禁地吻着,一下下地吮吻在她颈间。

  察觉到他的吻有渐渐往下去的趋势,他的薄唇试探着要咬开她轻薄的睡衣,孟昭然本能地害怕,脑中警铃大作。

  她睡裙底下,除了一条蕾丝内裤,别的什么可都没穿啊

  其实应该再穿一套bra的孟昭然不住地懊恼着,到底是防线太少,她很想将玉臂横过来,护住自己,疑心他已经看到它们在睡衣下浑圆挺拔的形状。

  她自己一个人睡二楼的时候,兴致来了还会裸。睡,今天特殊情况要和周禛共享床铺,她本来想好了要穿上bra,奈何心情慌乱,忘性大,不记得把bra带到浴室。

  又不能叫他帮她拿,那样更欲盖弥彰,所以现在,就成了这么一副情境。

  当他的吻沿着颈线来到锁骨,手指颇有兴致地把玩她伶仃的、泛着珠光的锁骨时,她的防线好似被彻底击溃。

  原以为她两个哥哥就在楼下,料想周禛不敢乱来。

  她还是有些单纯,哪里知道,素了这么久的男人,怎么可能止得住?

  恨不能化身洪水猛兽。

  他炙热的鼻息喷薄在她颈项上,一点点吮舔她颈项上的血管,舌尖抵过,扫过,阵阵酥麻。

  孟昭然哪里受过这个?

  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,敏感得不行,当即媚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一点哭意,双足无力地踢蹬着床板,脚背不自觉地绷得笔直,若贝母似的脚趾可怜地挤在一起,直挤得它们泛起柔粉。

  “周禛你不要这样了”

  嗓音像羽毛,拂过人心尖儿。

  殊不知,越是娇柔无力的祈求,听在男人耳朵里,却越发像淬了毒,心脏麻痹半边,就越难放过她,只想狠狠地弄坏她,弄得她嘤嘤娇泣,弄得她求饶。

  “不要哪样?宝贝说给我听。”他声线低哑,嗓音里的颗粒感,一颗颗碾磨过她的耳膜,低磁的声线穿透她。

  光是一声“宝贝”,她浑身泛起酥意。

  要知道,平时的周禛,可从来没用如此亲密的昵称叫过她的,一下子就从“沈孟昭然”顶格升级成“宝贝”,她脚踝磕在布草上,碰了碰。

  她不敢对上他染满情欲的双眸,感受到他炙热的鼻息,喷洒在她的颈处。

  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,也不是禁欲的高岭之花。

  她早该知道的。

  “是不要这样吗?”他嗓音轻柔得有如猫咪的毛发,拂过耳尖。

  但是动作却不轻柔,牙齿在她锁骨上噬咬了下,不住地碾磨她锁骨处薄薄的肌肤,好似非要将那儿弄红似的。

  “来种个草莓。”他轻笑,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,好整以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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