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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消这一眼,周禛便入了戏。仿佛他们一同回到民国第十二年。

  “妹妹。”

  扮演陈衔章的周禛,低沉地唤她一声,缎面戎装仿佛吸了音,肩上缀着的金色流苏拂在肩章上,是冰冷的金属色。

  第50章 歹毒的台词“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碰过……

  周禛看向孟昭然时,她亦看向他。

  花格玻璃窗打开一隙,那隙便让一枚光斑进来,映到周禛脸上,映亮他峻挺的曲线,从眉眼到下颌,若刀削斧凿,而挺直鼻梁上微小的弧度,又极其耐品。

  更难能的是,周禛身上那种冷峻的气势,眉眼间山雨欲来的威圧感,果真撑得起“陈衔章”这一角色的内核:强势冷酷、心狠手辣、狠厉无情。

  孟昭然心跳快了几息。

  她低头去看窗边摆着的一只景泰蓝瓷瓶,瓷瓶又高又深,从瓶口望进去黑洞洞的,就像陈怜霜那空洞无依的心。

  “三日后便是你的新婚之日,不在闺房好好待着,到这里来做什么。”

  扮演陈衔章的周禛,冷酷地撇了撇唇角,眸光冷若寒芒,却在触到陈怜霜的那瞬,眸光有一瞬的晦暗。

  “我来找我的手帕。哥哥,你可知道它在哪里?”

  她手指轻轻拂了拂瓷瓶的边缘。

  “不知道,去花园里找。”

  然而陈衔章怎么可能不知道。这块手帕正好端端地插在他戎装口袋里,被他贴身携带,日日夜夜。

  陈怜霜心口易着凉,所以她有一个小习惯,非要把手帕捂在心口。

  日久天长,手帕便也浸透了她身上少女的馨香,透入骨髓。

  扮演陈怜霜的孟昭然,自然知道手帕在哪。陈衔章拿走了妹妹的手帕,将它贴身带着,贪婪地嗅闻其上馨香,在夜深人静的夜晚,幽幽馨香的笼罩之下,难忍地释放他自己。

  她目光落在男人的口袋,唇角扬起极轻蔑的一枚笑。

  轻蔑里含着凄楚。

  两人移步花园,走走停停。

  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养妹身后,漆黑凌厉的眉宇,贪婪地描摹着养妹的清丽之姿。她腰间收束的弧线、她裹在旗袍下挺圆的臋、包裹在丝袜里纤细笔直的腿。

  料谁也想不到,总是心狠手辣、狠厉无情的陈少,竟然也会流露这般贪婪的神情。

  西斜的夕阳将他身影拉得极长,和妹妹绰约清丽的身姿相互依偎,交缠。

  恍若他们曾经荒唐过的日日夜夜。

  项天赐操纵着摇臂,给周禛的镜头推了个特写,惊叹于周禛对于陈衔章心理活动的拿捏。而镜头推开,周禛的情绪便又极丝滑地收住。他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。

  温软的乌发间,别着那枚芍药银簪,流苏垂落,随着她的步伐而泠泠轻响。

  从月门拂来的晚风如此清爽,恍若能洗去人一身燥意。

  让人由内而外地,感到清爽,放松。

  藉由这枚银簪,周禛读懂孟昭然的回应:她愿意向公众公开他们的感情了。

  喜悦像星火,一点点地在心间蔓延、滋生,将胸膛烘得温暖、透明。镜头摇臂再度摇过,周禛便又沉浸回戏中。

  露过一从凌霄花,高低错落,开得如火如荼。

  也有萎落了的,掉在青石板上。陈怜霜脚底一个不妨,险些跌进花丛中。

  陈衔章伸手揽住她的腰,猛地替她稳住了身形。

  他身上薄荷清香和戎装交杂的金属铁锈味,混合在一起,森冷而威严,令孟昭然一时失神。

  这种气味,昭示着一个男人的强大,无所不能。

  她赶忙入戏:“你别碰我。”

  她将他的手臂摔开。

  就在刚刚跌倒的一瞬,她旗袍的下摆翻出,露出绒面穗钻的高跟鞋,正是他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那双,此刻正妥帖地包拢着她的足。

  那下摆犹如幕布般落下,很快又将她的脚、她的鞋拢在裙下。

  然而只是这一眼,却足够让周禛心情舒畅。

  她的头上、脚上,都是他送的东西啊。

  镜头下,周禛微微眯起眼睛,眸底寒芒轻露,寸寸掠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。

  “你叫我别碰你?”

  “你浑身上下,我那儿没碰过?”

  这两句台词,早在阅读台本的时候就被周禛吐槽“又尬又雷”。

  情致上头的时候,他会附在孟昭然耳边,将那些不轻易展露于人前的羞耻台词,一一说与她,让她脸红,发羞;让她羞她、恼他。

  这些台词不是不能说,而是要看场合与对象。

  周禛并不情愿在镜头前说出这调情般的台词。

  然而,项天赐强烈要求保留羞耻台词,并拍着胸脯保证,届时看了角色扮演的网友一定会为这两句台词嗷嗷尖叫,狂磕CP,周禛才勉强同意。

  陡然间在无数摄像头之下,听到周禛语气苏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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