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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“来个人拉着点外婆!”程意在那边喊。

  刘武带人冲过去。

  丁苗捡起手机,发现完好无损,十分遗憾,问沈新月,“要不墙上磕两下。”

  “你想起诉?”沈新月问。

  丁苗点头,沈新月想想还是算了,“出气确实能出气,可那就有得纠缠了。他们时间不值钱,我们不一样,再说满满情绪肯定会受到影响。”

  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,沈新月更倾向保护她心灵健康,维护她日常安宁,快刀斩乱麻,一次性解决。

  丁苗赞同,“跟这种人纠缠,纯粹浪费时间。”

  那边打起来,王志刚老婆终于舍得从地上爬起来。

  周醒也爬起来,孟新竹把人拉到一边拍灰。

  刘武拦下外婆,让她别打了,王家几个被东弟带的人堵在墙角,不动手,只用胸脯互相撞来撞去,颇有些暧昧。

  外婆到底年纪大了,挥几下扫帚,给累够呛,中场休息,回院里。

  沈新月跟进去给她找了茶壶,外婆问“满满呢”,沈新月说没事,“楼上歇着,我不让她下来。”又叮嘱外婆慢些喝。

  “你是对的。”外婆放下茶壶,看小巷被围堵得水泄不通,“得亏人多。”

  沈新月也庆幸,“再迟几天她们走了,就我们两个,我还真担心自己对付不了。”

  外婆搁了茶壶,冷哼一声,“没有对付不了的,多的是办法对付,人多有人多的办法,人少也有人少的办法,即便你朋友不在,也有你陈阿婆。”

  她摇头“啧啧”,“得亏她不在,否则今天这些家伙就要倒大霉了。”

  沈新月想起来了,是啊还有陈阿婆呢,李致远他奶奶,星星她太奶。

  “感觉挺久没见了。”

  “市里带孩子呢。”

  外婆皱脸,“那个老太婆可不好惹,彪悍得很。”

  刘武一开始确实怕她们吃亏,才喊了这么多人过来,现在又怕她们惹事,拦了左边拦右边。

  他撩起衣摆擦了把额头的汗,露出雪白浑圆的大肚子,心想还好,这个老太太是有文化,讲道理的。

  出千虽为人所不齿,可也侧面印证其算数优秀,脑瓜灵活,善于变通,文化老太秀兰还算可控。

  但有句老话怎么说,越怕什么越来什么。

  江启明昨天下午考完最后一门,跟太奶商量着今天回秀坪,俩人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出发。

  秀坪是个小地方,王家人来闹事,几分钟前就传开了,说哪里哪里打架,停车坝里还有辆警车。

  陈阿婆跟警察是一块到的,秀兰刚把茶壶放回去,门外就叫嚷开。

  “干什么干什么!哪来的野狗在我家门口狂吠,日你祖宗的活腻了!王八羔子,挨千刀的……”

  在场众人,皆是一凛。

  陈阿婆白发人送黑发人,还送了两次,一次是儿子媳妇,一次是她亲孙子。

  一个好好的家,天降灾祸,四分五裂,当时那种情况,要不是还有江有盈,以及芦苇荡里捡来的江启明,老太太真不一定能熬得过去。

  这样一个经历过重大失去的年迈老人,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?

  当然是家人。

  手一撒,陈阿婆进厨房直接拎了菜刀出来,“来啊!来啊!谁敢踏进我家门一步,我砍不死他!”

  刘武只觉一个头两个大,他是真怕她们再出点什么事儿。

  亏得警察也来了,劝老太太别冲动,“虽说是一把年纪了,可同样要负刑事责任的呀。”

  “满七十五周岁了吗?”丁苗旁边问。

  刘武愣了一下,点头,“满了。”

  “那没事。”丁苗让他放宽心,“七十五周岁以上老人大概率是不吃花生米的。”

  “你——”刘武无言以对。

  江启明跑上楼扑进妈妈怀里,抿着嘴唇不说句,只瞪着两个大眼睛。

  “没事。”江有盈摸摸她头,“这么多人保护我呢。”

  “我也保护你——”小孩还是哽咽了。

  “不哭。”江有盈捏捏她脸蛋。

  她嘴一瘪,“就哭。”

  “一会儿你嘟嘟姐上来了。”江有盈看沈新月从隔壁院子出来。

  “那我不哭了。”江启明变脸超快,“我小孩姐的冷静睿智形象不容破坏。”她才不是哭包呢。

  王家四口,最后是被警察保护着离开现场的,秀坪这地方,排外,护短,外地人来闹事,以往类似的例子也不是没有,结果呢,还不是被乱棍打出去。

  刘武带人跟到停车场,看着他们上了警车,“估摸以后都不敢来了。”

  沈新月点点头,大概数了下,女的男的各一半,不算警察,前前后后来了二十多个人。

  “王家四口别说闹事,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!”

  “得亏没出大事。”刘武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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