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和领导给你介绍了好多个相亲对象,她们个个都很优秀。”
“……”
哪有好几个?最多四五个。
而且还是周述冲着前辈们的面子,不得不去,每次都是和女方保持绝对距离,再表明自己并无恋爱打算,最后恭恭敬敬给女方送走。
“没有爱恋打算?”程幼雪噘噘嘴,“你就不会说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心有所属。”
周述替她说出来,换来被抱枕重锤。
周述坐着一动不动,随程幼雪撒气,等她一要撤手,他就拉过她手腕,往她身边又挪了挪。
这个事,不是周述不想这么说,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的人是程幼雪才好。
可他得考虑程幼雪的名声。
认识他的,都知道他就谈过程幼雪一个女朋友,如果他表现得恋恋不忘,势必就会叫别人议论程幼雪。
他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因为他,给程幼雪带来影响。
他宁愿叫外人说他眼高手低、不自量力,也不想有人说半句程幼雪哪里不好。
她在他心里是所有美好的化身。
程幼雪见周述垂着眼眸,和自己解释他的顾虑,再看着他红了一路的耳垂颜色又加深了几分,她忍不住,伸手揪住了他的耳垂。
周述愣了下,随即抬眼看她,湿漉漉的眼眸中又一次盛满了她。
程幼雪心动不已,想说什么,周述却有些委屈,低声说了句:“追你的人不知道比我这相亲的多多少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连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都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更不要说开名车的中国人了。”
这下又轮到程幼雪愣了愣。
外国帅哥她认,她自己刚才口出狂言,可开名车的中国人又是什么?
她回想了片刻,惊讶道:“你下午的时候见过我?”
周述不言语,长密的睫毛斜垂着,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微小的影子。
欺负老实人的“小恶念”滋溜冒出来。
程幼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,故意说:“那你以为呢?我的受欢迎程度可不一般。英国那边的画家为了追我,还给我画肖像呢。”
“我也会画。”周述坐直了。
程幼雪觑他:“人家画的是油画,你会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可以学。”他说,“未必就比那些人差。”
程幼雪“哦”了声,手肘撑着沙发扶手,懒洋洋的,又问:“那有音乐家把我写到了歌里,音乐这方面,你也精通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为我写诗的诗人,各种现代诗,你也写?”
“……”
程幼雪越说,周述挺直的腰板就越矮下一分,矮到后面,周同学都要扎到沙发下面去了。
程幼雪瞧他快哭了的样子,是又得意又心疼。
自然,心疼永远超过得意,她得逞这一小会儿,就该哄人去了。
可周述没让她哄,而是自己又坐直了,反问她:“那你看这些人一眼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没有。”
说罢,他看着她,把她给他的偏爱,光明正大地拿出来招摇炫耀。
程幼雪骂他烦人,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——她喜欢的这个人,把她对他的喜欢当成他的骄傲和荣光。
想到这里,程幼雪又蓦地眼眶发酸,她这辈子恐怕再找不出比周述更爱她的人了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,还问?”她别过头,“有瘾啊?”
周述去牵她的手,攥在手心里,说:“只是有些吃醋。”
整整五年,我都不能守在你身边。
程幼雪何尝不懂周述的心情?
那缺失的五年,她也很在意,在意他身边会不会有别的人出现?在意她在他心里还是不是无可替代?在意他对自己的爱还有多少。
万幸,这些在意都是多余的。
在他们分开的这些年里,她和他是都有了变化,可他们的感情,丝毫未变。
周述再度抱住程幼雪,仅仅是刚才的吻远远填补不了他的思念,必须要更多,多到最好再不停下的那种。
程幼雪也这么想。
可当周述压过来的时候,她想起个事儿来,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怎么了?”周述问。
程幼雪瓮声瓮气:“我喝酒了,都是酒味儿。”
周述轻轻一笑。
他的女孩还是那么爱美爱形象,他该顺着她才是,只是这一次,他要逆她